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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山宜人储说《易经》倡导以人为本的科技利民路线

发布时间:2023-06-14 10:45:04 来源: 法治文艺委 作者:江山宜人

      ()孔子十分重视科技利民
      孔子十分赞赏“备物致用、立成器以为天下利,莫大乎圣人!”这就论定了我国以人为本的科技路线。
      科学是干什么的?科学是“研几”的。几:几微细小也。研几:就是—种专攻要害、以最小投入突破瓶颈、解决难题的科技理念:—种透过关键、抓住要害、把握时机、进行创造性的科研活动之科技思想。《易·十翼》说:
      1、“夫易,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。惟深也,故能通天下之志;唯几也,故能成天下之务。”研几的学问,就是"通天下之志""成天下之务"的学问,就是关注其基础理论的贯通性与应用功能的全面性,学会贯通乎百科的原理,遵行畅达于百业的通则。
      2、“法象莫大乎天地,变通莫大乎四时,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,崇高莫大乎富贵;备物致用,立成器以为天下利,莫大乎圣人。”由此看来,孔子是十分重视产业、重视科技、重视利益万民的。
      3、“知几其神乎?几者动之微,吉之先见者也。君子见几而作,不俟终日。”这里提出了带有跨时代的指导性的命题:1“研几”是最核心最重要的科研方法论;2“崇高莫大乎富贵”,求富是光明正大的社会目标;3成就崇高事业者便是圣贤;而只要有益于万民,即使重关击柝、杵臼之利也值得追求,而后世道学家程颐程颢却把工技之事贬得不值一文,那是对先秦儒学的公然背叛。。
      应该指出:把“圣道”空洞化、玄虚化,正是后世小儒、腐儒们的惯常嗜好,是对真实“易道”的背叛。典型的事例是:宋代中国传统科技发展到顶峰,四大发明正是在宋代变成了社会生产力,造纸业、印刷业、丝织业、矿冶业都实现了产业经营基地化、劳动组合工序化、生产操作机械化、商品销售一条龙的产业革命:可恰恰从宋代起,科学严重沦为道学附庸,甚至更为低微,程颐便讲:“士之所以贵乎人伦者,以明道也。若止于治声律、为禄利而已,则与夫工技之事将何异乎!”(《河南程氏文集。二程集》卷八《为家君作试汉州学策问三首》),此种观念发展至明清,可谓尤烈。科技不能升大雅之堂,便只能混迹于各种形式的底层社会生活中,任其自生自灭,甚至沦为“妖妄之术”。这是巫术派的堕落,更是“宋明道学-心学派”的堕落,当然要拨正它。
      (二)科技能切实提升劳动价值
      孔子十分重视科技利民,他说:“《易》有圣人之道四焉:以言者尚其辞,以动者尚其变,以制器者尚其象。往来不穷谓之通,见乃谓之象,形乃谓之器,制而用之谓之法;利用出入、民咸用之谓之神。”他赞赏“备物致用、立成器以为天下利,莫大乎圣人!”
     《系辞》中有一篇“远古创客史”,确认了劳动创造的价值。孔子在解释64卦的卦名时,完全是从“善利万民”的角度去讲的,简直就是一部“远古创客史”。他充分明白科技对于改善民生、创造社会财富的极端重要性,他充分明白科技对于推进实体产业发展的极端重要性。在《系辞》第二章中,孔子从伏羲等圣人画八卦、创制文字说起,认为伏羲画卦“盖取诸离”,是在“离卦”的文彩精神得到灵感的;又说神农氏作耒耜,“盖取诸益”,是为了利益万民而辛苦创制的。同理,黄帝刳木为舟、服牛乘马,尧舜创“重关击柝”、发明“臼杵之利”——他们干的全都从64卦得到灵感,又全都是利益万民的圣人事业!黄帝尧舜把“穴居野处”换成宫室,大禹给死者造棺廓、修坟墓——这些圣人都是最有爱心的科技劳动者,他们关顾生者,不忘死者;他们的作为,全是从改善万民之社会生活出发去努力的。孔子这样讲去,也就给学生灌输了“乾,始能以美利利天下”的创新意识,而把占卜带来的神秘气息扫除得干干净净。
      顺便说—下,孔子这篇文章,或许就是他的“讲课提纲”,简明地列出了讲授的要点,上课时恐怕是要“开专题”讲授的。
      (三)劳动者的价值集中体现在科技思维上
      孔子在《易·十翼》中说:“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。惟深也,故能通天下之志;唯几也,故能成天下之务。”研几的学问,就是"“通天下之志”、“成天下之务"的学问,就是学贯通乎百科的原理,行畅达于百业的通则。“知几其神乎?几者动之微,吉之先见者也。君子见几而作,不俟终日。”下面,我们着重就“研几”问题多说几句。
      五代的谭峭对孔子的“研几说”有很贴切的理解。他在《化书》中讲:“转万斛之舟者由一寻之木,发千钧之弩者由一寸之机,一目可以观大天,一人可以君万民。太虚茫茫而有涯,太上浩浩而有象。得天地之纲,知阴阳之房,见精神之藏,则数可以夺,命可以活,天地可以反复。”这正是中国人的文化能动性的最大发挥。不要以眼前可计量的财力物力论成败,要从“知微”、“握机”、“扼要”、“把关”的认识能力、创造能力、控制能力上看未来。这种“研几”思想是“东方智慧”。
      舟车的制作,是典型的“中式机械”:车船是中国“木器文化”的极致。舟,出现于6000年前,其舵的装置,是仿生学的妙用;桨,体现着“由一寻之木转万斛之舟”的技术思路;这船的作用太大了。中国船最先采用隔仓技术、最先装备罗盘,最先实现跨洋航行。至于车,《墨子》说“一辖而载五十石,其利于人也谓之巧;不利于人也谓之拙”。中国车最先用上了轮轴与曲辕,是重力学诸原理的全面应用。轮辐结构,也仿用了北极天象。中国机械制作,最主要部件就是“轮”和“轴”,至今我们仍把所有有轮的设备称做“机车”,而把不用轮运行的设备称之为“机床”。中国的木质构件,用的是榫卯牝牡技术,全是仿生的,大到房梁,小到窗格,以木料本身的加工解决其造型工艺,结合部无需用铁钉、角铁之类来加固。不像西方人那么用拼装式、捆绑式。这是“东方的发明路线”的优势。
      (四)从人出发的科研才是真正的科研
      任何科研不得以取代人、消灭人为目标。应该指出的是:中国的机械制作,都是为了“最大限度地使用劳动力”而不是“节约劳动力”,故并不一律要求高智力、高素质的操作者,而是让每一个生命体都有用,越发展越能创造就业机会、体现人生价值。比如一架纺车,何其简单,连乡村的瞎老婆婆和八、九岁的山区小女孩都能用它来纺纱制线,使“最差”的劳动力也能发挥其最大的人生价值,共同参与社会福利的创造。
      中国人的发明与制作,总是尽力把握事物的机枢,善于使一切装制都尽可能地简化到“由一寻之木转万斛之舟,以一寸之机发千钧之弩”的地步。比如远古的一副土圭,用来测日影,就可以实现时空测量与时空转换;比如一双竹筷、一把菜刀,顶西方多少餐具、多少厨具之用;比如一根银针,一次切脉,抵西医多少医疗器械、化验程序之功;比如一块三角马镫及一片马掌,就能让骑兵团作飞速的万里远征;比如川人用一副唧筒,就可以提升出500尺深处的井盐之卤水;豫人用一把洛阳铲,可以探知庄稼地深处有无古墓葬;郑和用一个锤碗子,从大洋深处提取出泥样,从而辨认新的远洋航线……它们无不证明着中华科技一贯追求一种低成本、高效率,而又最简便、易普及、充分人性化、可以循环利用的特殊风格。中华民族就是用这样的“简陋设备”实现了五千年持续文明。能握机举要、化繁为简,这才是发明的真缔。
      中国人的发明,总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每个人的生命价值,让人人能懂,人人能用,而不追求“节约劳动力,排挤劳动者”的效果,这才叫“以人为本”!而西方的发明制作,只是为了“尽可能地节省劳动力”,所以结构繁复而功能单一,却要求高智力、高素质的操作者、驾驭者,于是越发展越能制造失业;比如蒸汽机、纺纱机,一出现就受到工人的激烈抵制;比如福特管理,研究的是如何去除任何“不必要的动作”,最大限度地提高劳动效率,根本不考虑人的生理与心理需要,把人变成了螺丝钉。卓别林就很好地演示了这种病态。现在提人性化设计了,就是对它的一种纠偏。
      总的说来,中华科枝的特色有三:一、它是握机的,而不是救急纠偏的;二、它是生态的,而不是无机的;三、它是服务于提高人的生命价值的,而不是取代劳动力的。历史上,宋人在丝织业、制茶业、造纸业、造币业、印刷业,以至冶炼业各产业部门,都实现了规模产业基地化,劳动组合工序化,生产操作机器化,产品销售名牌化,但没有人叫它“产业革命”。
      七、八个世纪之后,西方“工业革命”策源地曼彻斯特的机织洋布在英伦本土也敌不过“南京土布”的市场占有率,最后靠鸦片战争“南京条约”的签订才挽回了市场;因为那场“工业革命”只解决了机械动力问题,不关注人的问题,才引起“羊吃人”“砸机器”的问题。(怪不到发生于广东的鸦片战争要打到南京去!英国人正是靠它的毒品战争保护其“自由贸易”的!)
      历史的结论:从人出发的科研才是真正的科研,任何科研不得以取代人、消灭人为目标。(2023.06.14)


 

编辑:姜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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