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剧《繁花》的“不响”与“响”

　“独上阁楼，最好是夜里。”小说《繁花》的开篇，上海作家金宇澄借王家卫电影《阿飞正传》的结尾展开叙事，以满纸沪语铺陈了一幅横跨近40年的沪上“清明上河图”。小说发表十余年后，导演王家卫借金宇澄小说《繁花》“打开”阿宝的世界，让这个故事在光影中有了新的生命。

电视剧《繁花》剧照。(图片来源：剧集《繁花》官方微博)

　　12月27日晚，王家卫执导的首部电视剧《繁花》以普通话和沪语两个版本同步开播。该剧改编自金宇澄获茅盾文学奖的同名小说，聚焦于20世纪90年代初，讲述了以阿宝为代表的一群小人物在时代浪潮下抓住机遇、施展才华，凭借迎难而上的勇气、脚踏实地的魄力不断成长的故事。

　　出生于上海的王家卫，1963年跟随父母去了香港，对上海有着很深的情结。如何下手改编原著？他坦言，起初简直是千头万绪，“《繁花》这本书一共有31章，没有连贯的故事，表面是饮食男女，里面是山河岁月、时代变迁。”

电视剧《繁花》剧照。(图片来源：剧集《繁花》官方微博)

　　最终，原著中的一千多处“不响”，成了王家卫的改编“密码”。在王家卫看来，“不响”不代表沉默，而是一种留白。“凡是我不想讲的、不能讲的，(或是)讲了为难自己、为难别人的，‘不响’。这也是一个创作者的态度，我只讲我能讲的、我想讲的、我讲得好的。”

　　在电视剧《繁花》中，王家卫针对一些“不响”，给出了自己解读下的“补白”。“是什么让阿宝成为宝总，一夜之间成为时代弄潮儿？书里没有提过，我们可以补白，(与原著)相辅相成。我们没有能力还原足本的《繁花》，但是可以给出一个在原著里看不到的上海阿宝。”

电视剧《繁花》剧照。(图片来源：剧集《繁花》官方微博)

　　沪语版和普通话版“齐头并进”，则让电视剧《繁花》的“回声”更“响”。在金宇澄看来，方言是最能代表地域的一种滋味。

　　剧中饰演阿宝的演员胡歌感慨，用上海话呈现《繁花》，会有一种古典的味道。演员陈龙(饰演陶陶)认为，该剧更大的意义是带着观众一起寻找回忆，“我们坚持用沪语来演，因为这是发生在上海的故事，也是为了让沪语更好地传承下去。”

电视剧《繁花》剧照。(图片来源：剧集《繁花》官方微博)

　　不过，王家卫也指出，电视剧《繁花》的解读只是他的“一家之言”，“这个剧只是‘蛋糕’中的一块，如果是没有看过原著的观众，看了之后意犹未尽，我建议去看一看原著。”(完)